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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有病不治,呵呵

【一八】还·魂

昨天开了ed的脑洞,今天就来开个op的脑洞吧

【壹】

齐铁嘴蹲在墙角的阴影处看着城门上吊着的那具尸体撇了撇嘴,这八月的日头毒的能把人烤焦,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走过几个人,也低着头行色匆匆。

一位妇人提着菜篮牵着幼儿匆匆走过齐铁嘴眼前,因为走得急,孩子险些摔倒在石子路上。

齐铁嘴本想起身扶他一把 ,抬头看见街角站着的几个日本兵,却终是动了动脚,没有站起来。


这几日,茶馆里的客都在议论一件事,九门八爷,死了。

日本人干的。

据说,日本人想请齐八爷替他们算一卦,驱车从齐铁嘴平日摆摊算卦的堂口直接架了人就走了。

赶巧的是,九门之首张大佛爷于几日前带着新婚燕尔的太太出了城,去了北平。

而二爷早前因夫人的死与九门断了联系,更是和佛爷反目成仇,不再登台的二月红携了几个老家丁带着夫人的骨灰离了梨园去了扬州,二爷说,夫人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奈何自己无法作陪,现在,天涯海角都要陪着夫人转转。

解九爷也因私事出国几日。

当人们再次见到齐八爷的时候,已是一具高悬在城门上的尸首了。

有人传,日本人已经打进来了,长沙城要完了,齐八爷就是日本人用来杀鸡儆猴的。

几日间,长沙城从原本的熙熙攘攘,变得死寂沉沉,人们如非有必要之事,都选择闭门在家,胆战心惊足不出户。


齐铁嘴看着日头渐渐晒到了自己脚边,便又往墙根挪了挪,掐指一算,自己已在这里蹲了快三个时辰了。

又瞥了一眼那城头,那吊了几日的尸首上的血污大片大片的扎眼得很。

想我齐铁嘴虽然穿不上什么锦帽貂裘,但素日也是干干净净,现在这幅模样真是丢了祖上八辈子的脸。

正当齐铁嘴愤愤的在心中嘀咕的时候,一队日本兵出现在了城头,尸首慢慢被拉了上去,消失在了城头上。

太阳渐渐西斜要没入山间时,一个穿着乳白西服鼻子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指挥着几个莽夫从城门旁的偏门处推出来了一辆推车,上面鼓鼓囊囊的,覆着黑色缎子,堪堪可以看出一个人形。

齐铁嘴一下子从墙角站了起来,老九,还是你够义气。边想边快步跟上了推车,心里默默念叨着,可比某人强多咯。

【贰】

齐铁嘴在城门边茶楼墙角蹲着那几日一直都在想,是谁会来把自己的尸首给拉回去。二爷吧,大概不可能,毕竟都和九门断了联系,去云游了,三爷五爷六爷更不可能,七娘一个女流也不太可能,也就能指着老九了,毕竟都是下三门,这点交情还是比别人深厚些。掰着手指头来来回回的数,却唯独拉下了一个人。

数了几回,自觉乏味,齐铁嘴心里又开始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九门之一门,却连个给收尸的都没有,硬是这么挂在城门楼上又是风吹又是日晒雨淋的,自己都觉得可怜不忍多看两眼。可细想想,自家以窥天命赚得一口粮,必是有损阴德,这境遇也就没觉得有何稀奇了,况且自己为了那人连祖训都快抛到姥姥家去了·······罢了罢了,不想了,看着脚边的石子,齐铁嘴抬脚想踢,却落了空,直直穿了过去。悻悻的嘟囔了几句,便又蜷身蹲下缩到了墙角。

变成游魂多少还是出乎了齐铁嘴的预料。

刚开始齐铁嘴觉得一定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偷懒去了没有好好干活,便日日站在街边左望望,右看看,幻想着吐着舌头顶着高帽的黑白无常拿着锁链来押自己,到时候自己是该跑还是该乖乖的跟他们走。可几日下来仍蹲在墙角的时候,齐铁嘴开始明白,连阎王爷都不愿收自己了。

索性继续蹲在墙角掐着指头来来回回的算,算算看自己还得挂在上面多少时日。


跟着推车,齐铁嘴走啊走,心道是,这死了就是不一样,怎么觉得比活着的时候走起来更漫长呢?抬手想招呼走在前面的解九问问这究竟是要把自己给拉到哪里去,猛一瞥,却怔住了。

九爷啊,你给我拉到这里作甚么啊。

不远处,雕花的大铁门,气派的三层洋楼,还有那巨大的佛像。

人家刚新婚,你就把尸体往人府上拉,还是死状非常凄惨的那种,这算哪门子事儿啊,多晦气啊,这老九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吓坏刚过门的嫂子咋整啊,虽然留学西洋大概不太懂中国人的一些老规矩,可西洋也没有不忌讳到如此吧。

齐铁嘴站在门口急的围着推车一圈一圈转,却想不出一丝办法,毕竟自己现在就是个别人听不到,摸不着的,鬼啊。

张副官从大门匆匆走了过来,冲解九爷招了招手,解九爷会意微微点头,低声冲着几个推车的莽夫说了几句,末了塞了几块大洋,便打发了他们走,自己抬起推车随着张副官往院子里推。齐铁嘴看着推得小心翼翼的解九,心里不禁五味陈杂,默默地跟着车后往里走。

这车,推到后院,终于停下了。

一个人提着一盏孤灯,就那么定定的站着。

恍恍惚惚的灯光竟照不清那人的表情,“麻烦,九爷了。”

解九爷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时间,两人无语,眼神都落在了那推车上的黑色绸缎上。

齐铁嘴此时又往那人身边走了几步,终是看清了自己纠缠了一辈子的那人此时的表情。

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张启山,你现在摆出这样一幅表情作甚。

就像天,塌了一样。

大婚之日你说与我的话,难道是戏言?

“齐八爷,你我之交本就不过尔尔,我张启山今日大婚,三盏天灯只为一人,我绝不会负了新月”
不过尔尔。

那日张启山的表情大概齐铁嘴能记到下辈子,喝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

可现在,张启山脸上的表情,齐铁嘴看不懂。

“佛爷·······”一旁的副官终是看不下去了,“晚上天凉,您今天一天舟车劳顿都未好好休息一下,夫人还······”

看到张启山看向自己的眼神,张副官瞬间没了声音,后面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解九爷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啊。

“佛爷,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这后事·······,明日我再登门细细商讨。”

“好”

齐铁嘴看着解九爷走了,又回想起了刚才张启山那个表情,心中不免苦笑,回头时,却见张大佛爷早已转身正提灯往府内走,只留下了一句话。

“张副官,带老八,回房。”


待续


(妈呀,自己写完发现这啥玩意儿啊,文笔有限,就这样吧,反正最近一八党们就是互相伤害,吞了成吨的玻璃渣和刀片了,干脆自己也把脑洞写出来算了,心疼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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